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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，是的，伊迪丝想，母亲的确可爱；又如赫伯特所说，

母亲十分了不起。不过这会儿，赫伯特正在清嗓子，他想
说什么呢？
“亲爱的母亲……”赫伯特幼稚又正式地称呼道，同

时把手指伸进衣领里。母亲曾与他一起坐在地板上，教他
如何正确调整上衣。
“亲爱的母亲，我们商议了许久，嗯，我是说，我们

对您的未来感到忧心。我们知道您将大半生都奉献给了父
亲，他的故去会在您的生活中留下偌大的空白，您一定非

常迷茫。我们一直想知道——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在各自
回家之前，在此请求与您碰个头—— 您会选择去哪里生
活，如何生活？”

“你不是早替我决定了吗，赫伯特？”斯莱恩夫人和
蔼地说道。

赫伯特这会儿又把手指伸进衣领，一边看着母亲，
一边整理，伊迪丝真担心他会窒息。
“哦，不，母亲，我们是草拟了一个小方案，希望能

呈给您获准，但绝不是替您决定什么。我们考虑到您的品
位，也意识到您可能并不想舍弃那诸多的兴趣和事业，与
此同时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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