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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等等，赫伯特，”斯莱恩夫人说，“你提到了兴趣

和事业，指的是什么？”
“是这样的，亲爱的母亲，”嘉莉插嘴说，“赫伯特指
的是您的那些慈善机构，什么巴特西贫困妇女俱乐部、弃

儿收容所、不幸姐妹组织……”
“哦，是的，”斯莱恩夫人说，“它们的确算是我的兴
趣和事业。请继续说，赫伯特。”

“所有这些事务，”嘉莉说，“一旦离了您，就会垮
掉。我们尤其注意到，它们中的大部分由您亲自创立，您

是那些人的生命之光。事到如今，您不会放弃他们吧。”
“此外，亲爱的斯莱恩夫人，”拉维尼娅说—— 她习
惯这般叫婆婆，从未用过其他称呼—— “我们认识到，一

旦您无事可忙，生活将会有多烦闷无趣。您是如此有活
力、如此精力充沛！除了伦敦，我们想象不出您会想去

哪里。”
斯莱恩夫人没说话，只是一一看过他们每个人的脸。
她的表情十分温雅，却让人感到莫大的讽刺。

“与此同时，”赫伯特终于接上了话茬，刚刚的打断
令他不快，但他还是隐忍了下来，他说，“您的收入几乎
不足以支付这栋房子的开支，当然了，您有权继续住在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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