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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做出这个手势，“你太急了，赫伯特。我不同意。”

大家惊愕地看着她。
“您不同意吗，母亲？”
“对，”斯莱恩夫人微笑着说，“我想还是不劳烦你

了，赫伯特；我也不会跟你住在一起，嘉莉；也不会是你
们，威廉、查尔斯，你们都很善良，这让我很欣慰，不过
我要一个人生活。”

“你一个人吗，母亲？这不可能的，你能住在哪
里呢？”

“汉普斯特德。”斯莱恩夫人回答，轻轻地点了点头，
仿佛在回应心中的声音。
“去汉普斯特德住？您能找到合适的，既便利，又不

会太过昂贵的房子吗？”嘉莉问，“真是的，我们在这里
讨论母亲的居住问题，仿佛我们能决定一切似的。这可真

荒谬。我不知道我们这是怎么了。”嘉莉愤愤不平地说。
“那里有一所房子，我已经看过了。”斯莱恩夫人点
了点头说道。

“可是，母亲，您又没去过汉普斯特德。” 嘉莉说。这
算什么事儿，至少在过去十五年里，她对母亲每天的行踪
了如指掌。现在倒好，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，母亲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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