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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人跑去汉普斯特德？这让她十分反感，母亲独立的暗

示，像极了一种侮辱，几乎是一种挑衅。斯莱恩夫人和她
的长女嘉莉一直保持着紧密且持续的联系。她们总是一同
制定一天的行程。吉诺会在一早拿来便条，传递二人的计

划。有时她们会打很久的电话沟通。要不就是在早餐后，
嘉莉亲自来一趟埃尔姆帕克庄园。她高挑、务实，行动利
索又极为高傲，总是一丝不苟地戴着手套、帽子和围巾。

嘉莉的包里总是塞着购物清单，还有下午委员会会议的议
程文件。斯莱恩夫人通常一边干着针线活儿，一边和女儿

沟通当天的事务。十一点半左右，她们会结伴出门，附近
的老太太已经相当熟悉这两道穿黑色衣裙的高挑身影。即
便有时二人的行程实在不顺路，嘉莉也至少会去庄园喝上

一杯茶，小坐一会儿，以便了解母亲是如何度过这一天
的。斯莱恩夫人肯定不会瞒过她独自去往汉普斯特德。

“三十年前，”斯莱恩夫人说，“我那时见过这所房
子。”她从针线篮里取出一绺羊毛线，递给凯，“请帮我拿
着，凯。”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扯开那个线圈，找出一根线

头，接着开始绕了起来。她平静地说，仿佛平和的化身，
“我确信房子还在那儿。”她细致地绕着线团。凯站在她面
前配合，在这方面他有长期的经验，两只手富有节奏地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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