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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方式表达了不满；夫妻俩原本欢快的表情如同一朵片片

凋零的玫瑰霎时衰败，孩子们噤若寒蝉地回到客厅。那情
形仿佛朱庇特在奥林匹斯山俯视下界，看见一个凡人误以
为他不在，擅自处理了他的重要事务。

现在，母亲可以随心所欲地玩“追随首领”的游戏
了。她也许会玩上三四天，带领大英帝国乃至欧洲的达官
显贵们一路赶去高达绿地或哈德斯菲尔德，而非人们希望

去的威斯敏斯特教堂或布朗普顿公墓。但令伊迪丝心中
的小恶魔失望的是，母亲根本不想当这个“首领”。她简

简单单就同意了赫伯特的一切提议。就跟从前一样。赫伯
特七岁时，还整天闹着玩“追随首领”的游戏，他会催
促母亲：“我们换去厨房玩吧。”而如今，母亲已经八十八

岁，赫伯特六十八岁，伊迪丝诧异于母亲对赫伯特一切提
议的默许，这真的合适吗？这种默许也让赫伯特颇感震

惊—— 尽管他遗传了父亲的血脉，但与父亲完全不同的
是，面对女性的全然依赖，他感到受宠若惊。在这三四天
里，他要求母亲自己拿主意—— 他把这些事务当作一项游

戏。既然是游戏，他就得遵守规则。然而，一旦母亲的决
定与自己的意志相悖，他就耿耿于怀，大男子主义的逆反
心理开始作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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