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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无用。然而,除非一个人罪有应得,否则,他不太可能
看上去那么微不足道。这似乎是一个有点儿道理的怪论,
但与凯无关,他似乎非常幸福。他从不忧虑人生意义,也
不牵挂任何事情。他的那个单身公寓,那些指南针、星盘
之类的收藏品,已让他相当满足,这些比是否拥有公众的
尊重、是否拥有一位贤妻,或一种更私人化的生活更让他
满意—— 因为,对于地球仪、圆规、星盘和所有这类仪器
来说,他是最权威的在世专家。凯真幸运,伊迪丝想,他
能如此心安,全神贯注于一个小小领域。(不过,这些稀
奇的物品,搜集者却是一个从没爱过大海,也从不爬山的
人。对凯来说,它们只是些归好类、逐个打上标签的收藏
品。但对伊迪丝这样一个真正的浪漫派来说,她能在这
些小小的铜管和桃花心木中,在错综复杂的枢轴、万向
节、圆盘和线圈中,在几内亚金色的黄铜和胡桃棕色的木
头中,以及在黄道十二宫和跃出海洋的海豚标志中,看到
一个巨大的黑暗世界将要升起。地图上除了危险和不确定
地带,什么都没有标明,衣衫褴褛的男人嚼弹止渴。)“然
后,收入也是一个问题。”威廉说。
把母亲的未来和收入问题混为一谈,这真是威廉
的典型做法。那是因为,对威廉和拉维尼娅而言,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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