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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谁都不想见。”就这样，他们紧紧握住赫伯特的手，赫

伯特最多送他们到台阶处，客人纷纷告辞了。记者们在人
行道上四处闲逛，脖子上的相机像黑色的手风琴一样晃来
晃去。诸如这一切，都在房子外面发生，而在房子里、在

楼上，母亲正守着父亲，而她的未来安置问题，像一朵巨
大的愁云，笼罩在儿女们身上。
当然，母亲不会质疑儿女们的安排是否明智。母亲

没有独立的主张，她一生和蔼而优雅且完全顺从，如同
一件附属品。大家认为，母亲缺乏足够的智慧自做决断。

“感谢上天，母亲并非那种聪慧的女人。”赫伯特有时这样
评价道。也许母亲偶尔会有一点儿想法，但从未被纳入儿
女们的评估范畴。他们不曾想到母亲会给他们添些烦恼，

在多年后转身捉弄他们一下—— 玩几个小把戏—— 多年
来，母亲只是他们中一个翩翩起舞的、可爱的存在。她不

是一个聪明的女人，她将会感激儿女们为她安排的所剩无
几的余生。
他们站在客厅里，不自在地来回换脚以调整重心，

却从未想过坐下来。他们认为坐下来有失礼仪。尽管他们
素来理性，但预料中的死亡，仍让他们稍有不安。空气中
弥漫着一种充满忧虑的凝重气息，好似他们即将踏上未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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