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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，她能去哪儿呢？”赫伯特又扫了大家一眼，“毋庸置

疑，照顾母亲是我们的责任。她必须被安置在我们某个人
的家中。”他说这话的语气，仿佛这是一场早已准备好了
的演讲。

伊迪丝想，这些老家伙正煞有介事地安排一个更年
迈的老人呢！不过，这似乎不可避免。母亲会将一年的时
间分成几份：先去赫伯特和梅布尔家住三个月，再去嘉莉

和罗兰那儿住三个月，接着查尔斯也得赡养她三个月，随
后就去威廉和拉维尼娅家。那么，我和凯呢，没我们的事

儿了？伊迪丝再一次从思绪中跳脱出来，忽然冒出一句措
辞失当的话：“但我肯定应该分担主要的负担—— 我一直
待在家里—— 还没结婚。”

“负担？”嘉莉转头看向她，伊迪丝一下子愣住了，
“什么负担？我亲爱的伊迪丝！谁说这是负担？我敢肯定，

我们都会把照料母亲作为一种快乐、一种荣幸。我们各自
都会尽力，陪她度过余生悲伤而暗淡的岁月。因为她赖以
生存的唯一支柱，我们的父亲去世了。伊迪丝，我想，照

顾母亲怎么也不该叫负担吧。”
确实不是。伊迪丝顺从地表示同意。她这会儿唯唯
诺诺，知道刚刚又搞砸了。她重复了几遍这个单词，没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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