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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酒也不取暖,但也不给贫民施舍半点儿),他理应反
思反思,世上有人慈悲为怀,连西梅干都能包容。最
后上的是饼干和奶酪。这时候人们开始频繁传递水罐,
因为饼干本来就很干,而这些饼干又特别地道,于是
就干得如此彻底。就这些了。晚餐到此结束。所有人
都把椅子往后推,站了起来。双向门剧烈地来回开关。
很快,整个大厅就被收拾一空,无疑是要为次日早餐
做准备。英格兰的年轻人在走廊和楼梯间又唱又闹。
我—— 一个客人、一个外人(我在费恩汉姆和在三一
学院、萨默维尔学院、格顿学院、纽纳姆学院或基督
堂学院一样,都没什么话语权),显然没有立场说“晚
餐不好吃”或是(我和玛丽·塞顿正坐在她的会客室
里)“我们就不能单独在这里用餐吗”?要是我真说出
这种话,就太过唐突了。毕竟这就等于是在打探别人
的家底,而这所学院对外展示的形象是光鲜亮丽、一
往无前的。不,我什么都不该说。谈话的确有一瞬间
的停滞。人体结构天生就是这样,心脏、身体与大脑
密切相连,并非独立分隔在不同的隔间里,在一百万
年之内都不会真正分家。因此,一顿丰盛的晚宴对谈
话的愉快程度是至关重要的。如果你连吃都吃不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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