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52 - 欧也妮·葛朗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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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舒服,但它们的花瓣有种说不出的冰冷的感觉,香气也淡薄
              得很了。她穿着相当讲究,行头都从巴黎带来,索漠的时装就
              把她做标准,而且家里经常举行晚会。

                  她的丈夫在拿破仑的禁卫军中当过连长,在奥斯特利茨一
              役受了重伤,退伍了,对葛朗台虽然尊敬,但是爽直非凡,不
              失军人本色。
                 “你好,葛朗台。”他说着向葡萄园主伸出手来,一副俨然

              的气派是他一向用来压倒克罗旭的。向葛朗台太太行过礼,他
              又对欧也妮说:“小姐,你老是这样美,这样贤惠,简直想不出
              祝贺你的话。”

                  然后他从跟班手里接过一口匣子递过去,里面装着一株好
              望角的铁树,这种花还是最近带到欧洲而极少见的。
                  台 · 格拉桑太太非常亲热地拥抱了欧也妮,握着她的手说:

                 “我的一点小意思,叫阿道夫代献吧。”
                  一个头发金黄、个子高大的青年,苍白,娇弱,举动相当
              文雅,外表很羞怯,可是最近到巴黎念法律,膳宿之外,居然

              花掉上万法郎。这时他走到欧也妮面前,亲了亲她的腮帮,献
              上一个针线匣子,所有的零件都是镀金的;匣面上哥特式的花
              体字,把欧也妮姓名的缩写刻得不坏,好似做工很精巧,其实
              全部是骗人的起码货。

                  欧也妮揭开匣子,感到一种出乎意外的快乐,那是使所有
              的少女脸红、寒战、高兴得发抖的快乐。她望着父亲,似乎问

              他可不可以接受。葛朗台说一声:“收下吧,孩子!”那强劲有
              力的音调竟可以使一个角儿成名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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