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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个邪恶凶残的小子！”我说，“你像个凶手——像个奴隶的
监工——你和罗马的皇帝们没有两样！”

我曾读过哥尔德斯密斯 a 的《罗马史》，对于尼禄 b 和卡利古拉 c 等
人有了自己的看法。我也默默地作过比较，却从未想到会这样大声喊
出来。
“什么！什么！”他叫道，“她那样对我说话吗？你们听见了吗，
伊丽莎，乔治亚娜？难道我不该去告诉妈妈？不过我得先——”
他一头向我冲来，我感到他抓住我的头发和肩膀：他凶狠地朝着
一个绝望的人打来。我的确从他身上看到的是一个暴君，一个凶手。

我觉得有一两滴血从头上流下脖子，意识到有些痛得难受，这种感觉
一时超越了恐惧，我因此也疯狂地进行抵抗。我不太知道自己怎样在
用双手还击，只听他说我是“可鄙的家伙！可鄙的家伙！”并大声咆
哮。他得到了帮助：伊丽莎和乔治亚娜跑去叫雷德太太，她那时在楼
上。她来到现场，后面跟着贝茜和侍女阿博特。我们被分开了，我听
见她们在说：
“天啊！天啊！竟动手打约翰少爷，真是疯狂呀！”
“谁见过她这么坏的人吗！”
然后雷德太太补充道：

“把她带到红屋子去，锁在那儿。”两双手马上把我抓住，带到楼
上去了。

a 哥尔德斯密斯（1730—1774），英国诗人、剧作家和小说家。
b 尼禄（37—68），古罗马暴君。
c 卡利古拉（12—41），罗马皇帝，专横残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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