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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莽汉的香积厨 /
春的胖哥陈琛坐如弥勒,我和老丁、北魏三个安徽人相形之下只是
瘦猴,酒过三杯通大道,大伙任意捉对厮杀。“卵子翻天”的臊气激
发诗人的多巴胺,胖哥叫板:“咱‘东北银’和‘安徽银’整个豪华
的给‘四川银’瞧瞧呗。”
“咋整?”我问胖哥。
他大手一挥爽快道:“听兄弟的,你说咋整就咋整。”
“好!”
打开一瓶 52°的泸州老窖,恰好倒满两杯,我端起一杯一口闷
下,胖哥睁大眼惊讶地看着我,随后他把另一杯干了。我又打开一
瓶,添满第二杯,胖哥没料到安徽“山炮”贼能喝。吉木狼格及时
拦住说慢慢喝,还有二场。
晚餐后,我们打几部出租车到白夜,胖哥挪身下车,蹒跚几步
跌倒在白夜门口,像雷峰塔毫无预兆轰然倒下。
成都宽窄巷子恢复后,白夜和香积厨作为四川文化名片被成都
市政府邀请进驻,白夜在窄巷子,香积厨在宽巷子。从此不用去茶
馆借地,下午径自到宽巷子香积厨,在院落桂花树下喝茶打牌,听
到铃铛响,叫采耳人进来掏个耳朵,闭目享片刻清福。
外地写诗的朋友,来成都到香积厨找李亚伟拜码头,认识不认
识的先喝茶后喝酒,人越喝越多,一桌子挤十几二十个是常有的事,
有人买单便由他买,没人买单记在李亚伟账上。李亚伟搭上吃喝陪
去时间,年终算账赚的钱几乎被请客花掉,自己脸上的酒褶子逐年
增加。
香积厨的厨师是个巴适的结巴,他说话费劲,灶上功夫却利索。
结巴喜欢听我说菜,每次去香积厨,他忙中抽空从后厨出来唱个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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