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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6   幸福之路



           维多利亚风而描绘下来的都不尽同。克氏的观念,显然是从

           某些根本与环境不融合的作家身上推演出来的。最好的例子,
           我可以举出罗伯特·勃朗宁。然而我不免相信他所设想的爱
           情多少有些迂腐。



               感谢上帝,他的造物之中最平庸的也以具有两副脸相自豪,

               一副用以对付社会,一副用以对付他所爱的女人!


               意思之中,这无异说战斗是对付一般社会的唯一可能的

           态度。为什么?因为社会是残酷的,勃朗宁会说。因为社会
           不愿照着你自己的估价而容纳你,我们会说。一对夫妇可能

           形成两个互相钦佩的伴侣,像勃朗宁夫妇那样。有一个人在
           你身旁,随时准备来赞美你的工作,不管它配不配,那当然
           是挺愉快的。当勃朗宁声色俱厉地指斥斐次奇娄特胆敢不赞

           赏勃朗宁夫人的大作《奥洛拉·兰格》时,他一定觉得自己
           是一个出色的,有丈夫气的男子。这种夫妇双方都把批评精

           神收藏起来的办法,我总不觉得可以佩服。那是表现畏惧的
           心理,想躲避大公无私的冷酷的批评。许多老年的独身者躲
           在火炉旁边,其实也是为了同样的理由。我在维多利亚时代

           过的日子太长了,决不能照着克鲁奇的标准成为一个现代人。
           我毫未失去对爱情的信仰,但我所信仰的爱情绝非维多利亚

           时代的人所赞美的那种,说明白些,是含有冒险意味而又带
           着明察的目光的爱情,它尽管使人认识善,可不连带宽恕恶,
           它也不自命为神圣或纯洁。从前,受人赞叹的爱情,所以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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