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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那样闲聊，也不笑了，他们感到不自在，在隐藏什么。他们之间
有秘密不想泄露出来，我无论如何要弄清楚。我知道了，一定就是他

们老是在我面前把门关上的秘密，就是书里提到的那个秘密，还有在
歌剧里男人和女人张开手臂，彼此唱着歌，互相拥抱，又把彼此推
开。一定就跟我的法文女老师的秘密差不多，她跟爸爸处不好，后来
被解聘了。这些事情之间全都有关联，我感觉得到，却不知道是什么
样的关联。噢，我想知道这个秘密，理解这个秘密，抓住这把能够打
开每一扇门的钥匙，不再是被瞒住一切的小孩儿，不再等待，不再任
由自己被欺骗。就是现在！我要从他们身上挖出这个可怕的秘密。”

他额头上泛起一条皱纹，这个瘦弱的十二岁男孩呈现出老态。他严肃
地苦苦思索，没有朝风景望上一眼。窗外景色风光明媚，针叶林纯净
的绿色盖住山峦，山谷浸浴在迟来春天仍旧鲜嫩的光泽里。他只是一
直看着对面马车后座上的两个人，仿佛这炙热的目光像根钓竿一样，
把秘密从他们眼睛闪闪发亮的深处拉出来。没有什么比一份强烈的怀
疑更能磨利洞察力，没有什么比没入黑暗中的线索更能让一个不成熟
的心智发挥出全部潜力。有时候只是一扇薄薄的门，把孩子跟我们所
谓的现实世界隔开，一阵凑巧吹起的微风替他们推开了这扇门。
艾德嘉突然觉得那个陌生的大秘密伸手可及，感到它就在面前，

虽然仍旧隐藏着，而且尚未解开，但就在近处，很近很近。这令他兴
奋，顿时让他庄重严肃起来，因为他不自觉地预感到自己就站在童年
的边缘。
对面那两人隐隐感到面前有股阻力，却没意识到这份阻力来自那
男孩。三个人同坐在马车里显得局促拥挤。对面那双眼睛暗暗闪着火
光，阻碍了他们。他们几乎不敢讲话，几乎不敢去看。他们已无法重
拾先前轻松的社交口吻，深陷在那亲昵的语调中，暗地触摸所引发的

火热淫荡，在危险的话语中颤抖。他们的谈话一再停顿，想要继续下
去，却一再被那孩子固执的沉默给踉跄绊住。
他含怒的沉默对他母亲来说尤其是个负担。她小心翼翼地从旁
边看他，头一次从那孩子抿紧的嘴唇看出跟她丈夫生气不悦时的相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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