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啡也给了第三个大女孩后,我暗自流着眼泪把剩下的半杯一口喝了,
因为实在饿得厉害。
在那个寒冷的冬季,每个礼拜天都是令人忧郁的日子。我们必须
走两英里路去布罗克桥教堂,我们的资助人在那儿做牧师。出发时很
冷,到达教堂时更冷,在上午的仪式中我们几乎都冻麻木了。回去吃
饭太远,因此在仪式之间我们分到一点儿冷肉和面包,仍然像平常的
饭食一样少得可怜。
下午的仪式结束后,我们沿着一条毫无遮掩、崎岖不平的路返
回,凛冽的寒风翻过北面一座座雪山刮来,都快要把我们脸上的皮肤
剥掉了。
我现在还能记得,坦普尔小姐十分轻快地走在我们软弱无力的队
列旁,她那格子花呢的披风紧紧系在身上,被寒风吹得飘动起来;她
一边鼓励我们,一边以身作则,让我们打起精神前进,如她所说“要
像英勇的士兵一样”。其他的老师真可怜,她们通常自己都垂头丧气,
哪里还能去鼓励别人。
待回到学校时我们多么渴望围在明亮暖和、熊熊燃烧的炉火旁
啊!然而至少小女孩们是得不到的:教室里的每个炉子都立即被两排
大女孩围住,小女孩们只好缩成一团待在她们后面,把自己冻坏的双
手裹进围裙里。
茶点时我们有了一点儿安慰,得到双倍的面包——是一整片而
不是半片——另有一点儿薄薄的、可口的黄油。这是每七天一次的款
待,大家一个安息日一个安息日地盼望着。这份慷慨的食物我一般要
设法为自己留下一半,但另一半总是不得不分给别人。
礼拜天晚上又反复背诵《教理问答》,和《圣经 · 马太福音》第
十五、十六和十七章,并听米勒小姐做一次长长的讲道,她不住地打
呵欠,说明她也疲乏了。在这些内容中常要插入另一活动,就是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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