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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的—— 不过，你对那对塞弗勒瓷碗的判断是错的，霍兰

德。你缺少瓷器鉴赏的天赋—— 以前不懂，以后也不会
懂，对你来说，它的门道过于高深。你就适合研究像星盘
那样的破烂玩意儿，那才是你的归宿。可你倒好，把自个

儿当成一个陶瓷专家！还反驳我，对我指指点点，我忘掉
的瓷器知识比你学到的还要多。”
凯早已习惯这种谩骂，且喜欢被老菲茨数落，那会

让他感到愉悦乃至身心微颤。他就这么坐着，听老菲茨絮
叨。什么他压根儿不配被称为一个鉴赏家啦，最好还是去

搞一搞集邮之类的抱怨的话。他知道老菲茨并非有意刁
难，只是像一只吹毛求疵的老鸽子，以啄他、调侃他为
乐。凯歪着头，听而不闻地保持微笑，身体微微前倾，低

头望着桌布，手指随意把玩着刀叉。他们的关系又奇迹般
回归常态。这番数落之后，菲茨乔治先生情绪高涨起来，

自言自语道：“嘿，要是没这杯白兰地，我指定得崩溃。”
他已经将那句难以说出口的宽慰话忘了个干净，或者说他
自认为已经忘了，然而也许那句话还一直在他心里从未消

失。他们一起走出俱乐部，站在台阶上准备道别。凯戴上
自己那副麂皮手套—— 菲茨乔治先生可不戴这玩意儿，一
生中从未有过手套。凯·霍兰德则完全不同，他素来戴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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