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51 - 2133
P. 51
为什么菲茨乔治先生在等凯时感到不安—— 他意识到自
己应该对霍兰德家的丧亲之痛做些表示，理应对凯表示慰
问，但又想回避，因为不想打破二人之间的默契。他有点
儿生气，凯刚失去了父亲，还不取消约会，这实在不太合
适。然而，菲茨乔治先生非常清楚，取消约会于他而言是
不容原谅的行为。他现在就非常恼火，一边敲着布德尔俱
乐部的窗玻璃，一边等待凯的到来。他想，自己必须说点
儿什么。他最好马上说，赶紧说完了事。凯肯定不会迟到
吧，三十年来，凯从未迟到过，也从未失约。菲茨乔治先
生从口袋里掏出那块价值五先令的超大镀银怀表，看了看
时间，八点十七分。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圣詹姆斯宫的
墙钟，凯迟到了整整两分钟！不过，他看见凯正从出租车
上下来。
“晚上好。”凯走进房间说。
“晚上好，”菲茨乔治先生说，“你迟到了。”
“是啊，多担待，” 凯说，“我们 这就开始 晚餐，
好吗？”
用餐时，他们谈起了那一对塞弗勒瓷碗。菲茨乔治
先生说那是他在富勒姆路淘来的。恰好凯曾见过这对碗，
不过他认为它们是假的，平日，这种分歧会引发二位老
29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