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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的温暖的黄色火焰。无须着急慌忙、无须神采飞扬、
无须成为任何人,只需要保持自我的模样。我们都会
升上天堂,范戴克 15 也和我们同在——换句话说,点燃
一根上等香烟,让自己陷入靠窗座位上的软垫当中。
此时生活显得多么美好,它给予我们的回报多么甜美,
这样、那样的芥蒂和委屈多么不足挂齿,友情和人类
社会多么值得赞美。
要是凑巧我手边有个烟灰缸,不用向窗外弹烟灰,
要是事情的发展稍有差池,我可能就不会看到那只没
有尾巴的猫了。身体线条陡然中断的动物轻手轻脚地
穿过四方庭院的这一幕,由于潜意识里的某种偶然因
素,改变了我情感上的视角。就好像有人拉下了遮光
窗帘。或许是德国优质白葡萄酒的劲儿已经过了。当
我看着这只马恩岛猫在草坪当中停下脚步,仿佛也在
质疑宇宙时,我确实感到好像少了些什么,有什么事
情变得不同。我边听人们的谈话,边问自己:少了什
么?有什么不同呢?要回答这两个问题,我就得把自
己的思绪带离这个房间,回到过去——准确地说是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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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战前 ,将视线投向另一场午宴,虽然地点距此不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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