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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已经染上红色,缓缓飘落满地,两个去处应该都颇
为惬意。但此时,一阵乐声传进了我的耳朵,像是正
在举行某种仪式或庆典。我经过礼拜堂大门,管风琴
华丽磅礴的乐音如泣如诉。宗教哀歌在一片肃穆之中,
听起来更像是对悲伤的回忆而非悲伤本身,就连古老
管风琴的悲鸣似乎也充满了平静。可是,即使我有权
踏进这里,也不愿意进去了。毕竟这回拦住我的可能
是教堂司事,要求我出示领洗证明书或学监的介绍信。
这些宏伟宗教建筑的外观往往也美轮美奂,与内部不
相上下。此外,礼拜堂门口人来人往,会众们扎堆成
群、进进出出,忙得宛如蜂巢口的蜜蜂,光看看这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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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象也足够有趣了。许多人都穿着学位服 。有些人肩
上的兜帽带有毛皮,有些人则坐着轮椅。还有些人尽
管尚属中年,看起来却疲惫不堪,压力造就了他们的
奇形怪状,让人不禁想起水族馆里在沙子上艰难爬行
的大螃蟹和小龙虾。我倚在墙边看着他们。这所大学
当真是个庇护所,保存着这么多稀有的人类品种。要
是把他们扔到河岸街 14 的人行道上自生自灭,估计他们
很快就会不知所终吧。上了年纪的学监与导师们的陈
年旧事又浮现在我的脑海,但我还没来得及鼓起勇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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