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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杂样的五拍诗》正是“创造”,“创造”了一种“真正的白话

               诗”。照陆先生自己声明的而论,他是成功了的。但是在一般的读者,
               这些诗恐怕是晦涩难懂得多;即使看了注解,恐怕还是不成罢。“难

               写”,不错,这比别的近代作风的诗更难,因为要巧妙地运用老百姓
               的腔调。但是麻烦的还在难懂。当然这些诗可以诉诸少数人,可是

              “跟老百姓学”而只诉诸少数人,似乎又是矛盾。这里“经验隔断”
               说明了一切。现在是有了不容忽视的“大众”,“大众”的经验跟个人

               的是两样。什么是“大众诗”,我们虽然还不知道,但是似乎已经在
               试验中,在创造中。大概还是得“作诗如说话”,就是明白如话。不

               过倒不必像一种方言,因为方言的词汇和调子实在不够用;明白如话
               的“话”该比嘴里说的丰富些,而且该不断地丰富起来。这就是已经

               在“大众”里成长的“活的语言”;比起这种话来,方言就显得呆板
               了。至于陆先生在《用韵》那篇文里说的轻重音,韵的通押,押韵形

               式,句尾韵等,是还值得大家参考运用的。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原载北平《华北日报》文学副刊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原题为“诗与话”














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学以及审美    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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