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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长的路 我们慢慢走
半分钟,它就完全静止了。
“死了。”劳悌芬说。
“可怜的小家伙。”我摇摇头。我一向喜欢松鼠。以前在艾奥
瓦念书的时候,我常爱从红砖的古楼上,俯瞰这些长尾多毛的小
动物,在修得平整的草地上嬉戏。我尤其爱看它们躬身而立,捧
食松果的样子。劳悌芬捡起松鼠。它的右腿渗出血来,修长的尾
巴垂着死亡。劳悌芬拉起一把草,把血斑拭去说:“它掉下来,带
着伤,想逃到树洞里去躲起来。这小东西好聪明。带回去给我父
亲剥皮也好。”
他把死松鼠放进夹克的大口袋里,重新端起了枪。
“我们去那边的树林子里再找找看。”他指着半英里外的一片
赤金和鲜黄。想起还没有庆贺猎人,我说:“好准的枪法,刚才!
根本没有看见你瞄准,怎么它就掉下来了。”
“我爱玩枪。在学校里,我还是预备军官训练队的上校呢。
每年冬季,我都带侯伯去北部的半岛打鹿。这一向眼睛差了。隐
形眼镜还没有戴惯。”
这才注意到劳悌芬的眸子是灰蒙蒙的,中间透出淡绿色的光
泽。我们越过十二号公路。岑寂的秋色里,去芝加哥的车辆迅疾
地扫过,曳着轮胎磨地的咝咝,和掠过你身边时的风声。一辆农
场的拖拉机,滚着齿槽深凹的大轮子,施施然辗过,车尾扬着一
面小红旗。劳悌芬对车上的老叟挥挥手。
“是汤普森家的丈人。”他说。
“车上插面红旗子干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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