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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半球的冬天
坦白!”
“你不像其他的美国男孩子。”
劳悌芬耸耸肩,接着又傻笑起来。一辆货车挡在前面,他一
踩油门,超了过去。把一袋糖吃光,就到了劳悌芬的家了。太阳
已经偏西。夕照正当红漆的仓库,特别显得明艳映颊。劳悌芬把
车停在两层的木屋前和他父亲的旅行车并列在一起。一个丰硕的
妇人从屋里探头出来,大呼说:“Steve !我晓得是你!怎么这样
晚才回来!风好冷,快进来吧!”
劳悌芬把我介绍给他的父母和弟弟侯伯(Herbert)。终于大
家在晚餐桌边坐定。这才发现,他的父亲不过五十岁,已然满头
白发,可是白得整齐而洁净,反而为他清瘦的面容增添光辉。侯
伯是一个很漂亮的,伶手俐脚的小伙子。但形成晚餐桌上暖洋洋
的气氛的,还是他的母亲。她是一个胸脯宽阔、眸光亲切的妇
人,笑起来时,启露白而齐的齿光,映得满座粲然。她一直忙
着传递盘碟。看见我饮牛奶时狐疑的脸色,她说:“味道有点怪,
是不是?这是我们自己的母牛挤的奶,原奶,和超级市场上买
到的不同。等会儿你再尝尝我们自己的榨苹果汁看看。”
“你们好像不喝酒。”我说。
“爸爸不要我们喝,”劳悌芬看了父亲一眼,“我们只喝
牛奶。”
“我们是清教徒,”他父亲眯着眼睛说,“不喝酒,不抽烟。
从我的祖父起就是这样子。”
接着他母亲站起来,移走满桌子残肴,为大家端来一碟碟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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