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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半球的冬天





                 我的膝头便感到暖烘烘了。
                    “今晚开车特别要小心,”劳悌芬说,“有些小孩子会结队到

                 邻近的村庄去捣蛋。小孩子边走边说笑,在公路边上,很容易
                 发生车祸。今年,警察局在报上提醒家长,不要让孩子穿深色

                 的衣服。”
                    “你小时候有没有闹过节呢?”
                    “怎么没有?我跟侯伯闹了好几年。”

                    “怎么一个捣蛋法?”
                    “哦,不给糖吃的话,就用烂泥糊在人家门口。或在窗子上

                 画个鬼,或者用粉笔在汽车上涂些脏话。”
                    “倒是蛮有意思的。”
                    “现在渐渐不作兴这样了。父亲总说,他们小时候闹得比我

                 们还凶。”
                     说着,车已上了跨越大税路的陆桥。桥下的车辆四巷来去地

                 疾驶着,首灯闪动长长的光芒,向芝加哥,向陀里多。
                    “是印第安纳的超级隧道。我家离州界只有七英里。”
                    “我知道。我在这条路上开过两次的。”

                    “今晚已经到过印第安纳了。我们回去吧。”
                     说着,劳悌芬把车子转进一条小支道,绕路回去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“走这条路好些,”他说,“可以看看人家的节景。”
                     果然远处闪着几星灯火。驶近时,才发现是十几户人家。走
                 廊的白漆栏杆上,皆供着点燃的南瓜灯,南瓜如面,几何形的眼

                 鼻展览着布拉克和毕加索,说不清是恐怖还是滑稽。有的廊上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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