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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免让人觉得他是有意炫耀。同样,他自杀未遂后卧床,能下地没过
几天,就求格朗去邮局,给他的一个远房姐姐汇去一百法郎,每月他
都给姐姐汇去这样一笔钱。可是,当格朗正要走时,他又请求道:
“给她汇去两百法郎吧,给她一个惊喜。她认为我从来想不到她,
其实我非常爱她。”
最后还有一件事,科塔尔跟格朗有过一次奇特的谈话。格朗每天
晚上都忙自己的小营生,科塔尔迷惑不解,就向他提了好多问题,他
不得不回答。
“好哇,”科塔尔说道,“您在写书。”
“也可以这么说,不过,这比写书要复杂。”
“嗯!”科塔尔感叹道,“我很想做您那样的事儿。”
格朗一脸惊讶的神色,科塔尔就结结巴巴地说,成为艺术家,大
概能解决许多问题。
“为什么呢?”格朗问道。
“就是因为比起别人来,艺术家享有更多的权利,这是人所共知
的事。别人能容忍他更多的事情。”
“没别的,”张贴出布告的那天早晨,里厄对格朗说道,“都是老
鼠惹的祸,他和许多人一样,被闹得晕头转向,就是这么回事。要不
然,他就是害怕发高烧。”
格朗则回答:
“我可不这么看,大夫,您要是想听听我的想法……”
灭鼠车从他们的窗户下面驶过,发出响亮的排气声。里厄住了
口,直到能让对方听得见了,他才漫不经心地问格朗的想法。对方神
色凝重,注视着里厄,说道:
“这个人做了什么亏心事,不免自责。”
大夫耸了耸肩膀。还是那位警长说得好,还有许多别人的事要
办呢。
下午,里厄同卡斯泰尔会晤。血清还没有运到。
“话又说回来,”里厄问道,“血清能顶用吗?这种杆菌很怪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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