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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笑。
母亲抓住那激动得发抖的孩子。“马上回你房间去，不然我在这

里当着大家的面揍你。”她结结巴巴地说，声音沙哑。
艾德嘉已经再度冷静下来，后悔自己刚才这么激动。他不满意
自己，因为他本来想要冷冷地向男爵挑战，然而怒气却胜过了他的意
志。他不慌不忙，冷静地转身走向楼梯。
“男爵先生，请原谅他的无礼。您晓得的，他是个神经质的孩
子。”她还结结巴巴地说了这几句，周遭的人有点儿幸灾乐祸地盯着
她，令她心慌意乱。世上最可怕的事对她来说莫过于丑闻，而她知道

此刻必须要保持镇静。她并没有马上逃开，而是先走到门房去询问有
无信件，还另外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，之后才快步上楼，仿佛什么
事都不曾发生。但是在她身后留下一阵轻声低语，是众人的窃窃私语
和压低的笑声。
途中她放慢了脚步。碰到严重的情况她向来都不知所措，害怕面
对这场冲突。她无法否认自己有错，而且她害怕这孩子的眼神，这道
陌生的眼神如此不寻常，令她惶恐不安。出于恐惧，她决定摆出宽容
的态度来化解冲突。因为她明白，这个被激怒的孩子现在是这场战争
中较强的一方。

她轻轻把门打开。男孩坐在那儿，平静而冷漠。他抬起眼睛来看
她，那双眼睛毫无畏惧，甚至没有流露出好奇。他看起来十分笃定。
“艾德嘉，”她尽可能用慈爱的口吻说话，“你是怎么回事？我为
了你而感到羞愧。你怎么能这么无礼？身为小孩儿尤其不能这样对大
人讲话！你要马上去跟男爵先生道歉。”
艾德嘉望出窗外，那一声“不要”仿佛是对着树木说的。
他的沉着令她诧异。

“艾德嘉，你是怎么回事？你跟平常完全不一样了？我根本不懂
你了。你以前向来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，跟你可以好好说话。突然之
间你变成这副举止，好像魔鬼附身似的。你对男爵有什么不满？你本
来不是很喜欢他吗？他对你一直那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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