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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错，因为他想要认识你。”
她觉得不自在。“胡说！你想到哪里去了。怎么能这么想？”

可是那孩子突然发怒了。
“他是个说谎的家伙，一个虚伪的人。他做的事自私自利又卑鄙。
他想要认识你，所以对我和蔼可亲，答应送我一条狗。我不知道他答
应了你什么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你和蔼可亲，但是他也想从你这里
得到什么，妈妈，肯定是这样。要不然他不会这么有礼貌，这么和
气。他是个坏人，他说谎。你只要看看他，他的眼神总是那么狡猾。
噢，我讨厌他，这个可恶的骗子，这个坏蛋……”

“可是艾德嘉，你怎么能说这种话。”她心慌意乱，不知道该怎么
回答。她心中涌起一种感觉，觉得这孩子说得没错。
“没错，他是个坏蛋，这一点谁也劝不了我。你自己应该也看得
出来。他为什么怕我？为什么在我面前躲藏？因为他知道我看穿了
他，知道我了解他，这个坏蛋！”
“你怎么能这么说，怎么能这么说。”她的大脑一片空白，只有失
去血色的嘴唇一再结结巴巴地吐出这两句话。此刻她突然感到一股极
大的恐惧，她不晓得自己是怕那个男爵，还是怕这个孩子。
艾德嘉看出他的警告起了作用。他很想把她拉到自己的阵营来，

在对男爵的憎恨和敌意中有个同志。他温柔地朝母亲走过去，抱住
她，声音由于激动而变得刻意讨好。
“妈妈，”他说，“你自己应该也看得出来，他没怀好心眼。他让
你完全变了一个人。是你变了，不是我。他挑拨你来讨厌我，只为了
单独跟你在一起。他肯定是想欺骗你。我不知道他答应了你什么，我
只知道他不会遵守诺言。你应该要当心他。会对人说谎的人，也会对
另一个人说谎。他是个坏人，不应该信赖他。”

这柔和、近乎带泪的声音仿佛发自她自己的内心。从昨天以来，
她心里就渐渐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，向她说着同样的话，而且越来越
急迫。然而她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孩子是对的。就跟许多人一样，她
用生硬的措辞来逃避难以承受的尴尬。她挺起了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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