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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人们心中的一位传奇人物，无论他发表何种偏激言论，

都是以他的经验作为后盾的。试想一下，当这位八九十岁
的长者重新振作，阔步走进威斯敏斯特的议会大厅，以他
那一贯无可匹敌的姿态，以一贯既审慎清醒，又不乏冷嘲

热讽的言辞风格辩论。那毫无疑问，媒体和公众定会涌向
他，洗耳恭听。要知道，从来没有人当真攻击过老霍兰
德，也从来没有谁谴责他是一个过时的人。他的幽默、魅

力、从容与决策力，使得他在各代人乃至所有党派眼中成
为圣人般鹤立鸡群的存在—— 在那些政治家和政客中，也

许唯有他配得上此赞誉。这也许是因为他似乎了解世间的
方方面面，但始终与寻常俗世保持距离。他那所谓超然的
美德，众人皆知。他从未招来无端的憎恶和怀疑—— 这些

情绪通常会被赠予那些刻板的权威行家，但绝不会施加在
老霍兰德—— 斯莱恩勋爵身上。他是享乐主义者、人文主

义者、运动健将、哲学家、学者，兼具魅力与智慧；他是
少数天生就拥有真正成熟心智的英国人之一。面对任何实
际议题，他总是假意推托、怠于处理。这种态度让他的同

僚和下属们时而欣喜，时而恼怒。谁都知道，根本不可能
从这个老家伙嘴里撬出一个明确的答复。事情越要紧，他
处理得越显轻率。“已阅”，他随手一批，并把两条截然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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