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那轰隆作响的管风琴,还有图书馆那紧闭的大门。
我想起被拒之门外有多令人不悦;我又想,或许被锁
在里面更糟糕。我想着一个性别享受着富足与安稳,
而另一个性别却深陷贫穷与动荡。我还想,文化和社
会传统的支持与否对写作者的心灵会产生什么样的影
响。最后,我终于觉得,是时候把这皱皱巴巴的一天,
连同论证、感想、怒火和笑声一道卷起来,扔进树篱
里去了。万千星辰在天空的蓝色荒野上明明灭灭。我
似乎在孤独地面对一整个难以捉摸的社会。所有的人
都在梦里——俯卧、平躺、无声无息。牛桥的街上似乎
空无一人,连旅馆的大门,也像是在无形之手触碰下
猝然洞开的——没有门房起来替我照路回屋,时间实在
太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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