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46 - 莉莉的诺言
P. 46
024 莉莉的诺言
还是犹太教，我们都是匈牙利人。除了我们这样的正统派犹太人外，
还有一个独立的新犹太主义群体，他们的生活方式更现代、更自由，
人数大约是我们的一半。毫无疑问，我们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彻
头彻尾的匈牙利人。正统犹太人的规矩当然比新犹太主义者的严格，
但不像很多人以为的那样，男人其实很少有留胡子的。虽然剃须刀
在正统犹太教里是被禁用的，但我父亲使用一种气味极其难闻的化
学制品，叫“拉索尔”，能把胡子刮干净。
因此，我们各个族群相处得很好。在我们犹太小学里甚至还有
基督徒家庭的孩子，因为他们的父母认为在这边会接受更好的教育。
我最开心的是学习新东西，尤其是数学，但我们女孩也必须掌
握缝纫技术。我一开始是喜欢刺绣的，它像诗歌一样，一旦掌握就
不会忘记，所以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学过的每一种针法——
十字绣、缎纹绣、链式刺绣、回针、锁边绣、羽毛绣以及各种结。
不过一旦我掌握了每一种新针法，我就没有耐心再花时间去完成整
幅作品，无论是花鸟还是心形的图案。我宁愿与数字打交道，而不
是一针一线。
皮丽的手比我巧得多，她漂亮，还非常有艺术才华，最喜欢的
就是画画，无论是素描还是油画。不过，她也是个完美主义者，除
非她知道自己能够完成，而且是以自己想要的方式完成，否则她绝
不会开始做任何事情。
虽然我们中午放学回家吃饭——通常是土豆汤或意大利面，但
到家的时间不一样，所以午饭我们是不一起吃的，但母亲总是亲自
为我们准备。现在回想起来，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让她为我们做这
么多。我们本来可以很容易地解决自己的午饭问题，但她就是这样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