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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自由的氛围还是不够的。
以前我曾跟偷东西的孩子进行过一些一对一谈话,也的确看
到了治疗效果;可是,我也遇到过不肯跟我谈话的小偷娃,在夏
山度过了几年的自由生活之后,我发现他们也一样被治愈了。
在夏山,爱治愈着一切;是对孩子认可、给孩子自由、允许
孩子做他自己,治愈着一切。我们的 45 个在校生中,只有一小
部分跟我有过一对一谈话;我也越来越相信,创造性的工作有
很好的治愈效果。因此,我让孩子更多地去做手工,去演戏,去
跳舞。
需要申明的是,我跟孩子一对一谈话的目的,只是为了帮助
孩子释放情绪。如果有孩子不开心了,我会跟他来一次谈话;但
是,如果有孩子总学不会识字,或是讨厌上算术课,我是不会给
他做心理分析并试图治愈他的。在不断跟孩子进行这类谈话的过
程中,我注意到,某个孩子之所以读不进书的根源往往在于他母
亲反复敦促:“你要像你弟弟一样,做个聪明能干的好孩子”;或
者,某个孩子之所以痛恨算术的根源往往在于他过去的老师给过
他压力。
很自然地,在夏山所有孩子的心目中,我成了父亲的象征;
我妻子则成了母亲的象征。在跟孩子交往中,我妻子的境遇比我
更糟糕些,因为她得到的是女孩在潜意识中对母亲的怨恨,而我
得到的却是她们的爱。男孩会把他们对母亲的爱转给我妻子,也
把他们对父亲的怨恨转给我。只不过,男孩不太容易像女孩那般
表达心中怨恨,是因为他们更喜欢以各种“粗暴”的动作来发泄
怨气,而不是与人打交道。比如,一个生了气的男孩会朝着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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