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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半球的冬天
是因为常听父亲说起,一半是因为名字是洛阳,正如泉州又叫作
晋江。
中国之大,有得是长桥、古桥,但其中另有一座同样更直
a
通吾心,连接吾梦,那便是卢沟桥 。这三个字压在我心头的重
量,等于抗战,压扁了我的童年。卢沟桥全以白石砌成,虽然
只有四百四十米,但桥宽十七米,雕柱石狮,气象宏伟,难怪
马可 · 波罗要叹为观止,也因此西方人叫它作 Marco Polo Bridge
——但桥名马可 · 波罗,却无法直通吾心。
所以桥之为物,不但存在于空间,有其长度、宽度与高度,
更存在于时间,有其历史的沧桑。在《桥跨黄金城》一文中我说
过:“以桥为鞍,骑在一匹河的背上。河乃时间之隐喻,不舍昼
夜,又为逝者之别名。然而逝去的是水,不是河。自其变者而观
之,河乃时间;自其不变者而观之,河又似乎永恒。桥上人观之
不厌的,也许就是这逝而犹在,常而恒迁的生命。而桥,两头抓
住逃不走的岸,中间放走抓不住的河,这件事的意义,形而上的
可供玄学家去苦思,形而下的不妨任诗人来歌咏。”
二〇〇四年八月,我站在桥头,虽因酷热而未能上桥,却感
叹此桥阅人之多而留下了四行绝句。今年果真走完了长桥,就不
能只用这四行向泉州人交差了,所以终于将它续完,写成了一首
四十行的整诗,了却一桩心愿。当时的四行是:
a 卢沟桥:位于北京市丰台区永定河,因横跨卢沟河得名,是北京市现
存古老的石造联拱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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