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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绞着湿手巾擦汗。
下了这座山,踏上通往下田的公路。看到几股烧炭的黑
烟。坐在道旁的木材上歇息。舞女蹲在路上,用桃红的梳子给
小狗梳理垂下的长毛。
“梳齿要弄断的呀。”婆子提醒她。
“不碍的,到下田反正要买新的。”
打从汤野的时候起,我就一直想要那把插在她前边头发上
的梳子,她竟然用来梳狗毛,真叫人扫兴。
看到对面路边有好多捆细竹子,我和荣吉都说可以当作拐
杖用,说着就先出发了。舞女跑着追过来,拿着一根比她自己
还长的粗竹子。
“干什么?”经荣吉一问,她一时慌了神,连忙把竹子递
给我。
“给您当拐杖,我抽了一根最粗的。”
“不行!粗的一看就是偷的,被人发现就不好了。快送
回去!”
舞女回到放竹捆的地方,又跑回来。这次给了我一根中指
一样粗的竹子。接着,她仰着身子猛地倒在田埂上,痛苦地喘
着气,等着其他女子。
我和荣吉在她们前边十多米远,一直不停地迈动着脚步。
“把那颗牙拔掉,镶上一颗金牙就好啦。”舞女的声音突然
传进我的耳朵,回过头一看,舞女和千代子肩并肩走着,婆子
和百合子离她们稍后些。她们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回头,只听千
代子说:
“可不是吗,你就这么跟他说说,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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