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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到了走廊上。

                  “昨晚谢谢您啦!”她姿态优美地行了礼,弄得站着的我
               一下子慌了神。
                   汉子和年长的姑娘睡在一块儿,在这之前,我一点儿也不

               知道他俩原来是夫妻。
                  “实在对不起,今天本来打算出发的,可今晚上听说有筵
               席,我们决定延长一天。您要是今天非走不可,那就到下田再
               见吧。我们已经订了甲州屋旅馆,一问便知。”四十岁女人从

               床铺上半抬起身子说。我感到像是被人一把推开了。
                  “明天再走不好吗?我不知道妈妈要延长一天。路上还是有
               个伴儿最好,明天一起走吧。”汉子说罢,四十岁女人附和道:

                  “就这么办吧,您跟我们做伴儿,我们只顾自己方便,真
               是过意不去啊。明天即使下刀子也要上路的。后天是旅途中死
               去的婴儿的‘七七’忌日,对于‘七七’四十九忌日,我们早

               就记挂在心里,打算在下田尽心尽意祭奠一番。所以一定要在
               那天之前赶到下田。跟您说这些,也许太失礼啦。可我们有奇
               缘,后天务必也请一道参加祭礼吧。”

                   于是,我决定延长一天,随后下了楼梯。我在脏污的帐房
               里和客栈的人闲聊,等着她们起床。汉子邀我去散步,沿公路
               向南走,不远就有一座漂亮的桥,他倚着桥栏杆,又谈起自己
               的身世。他原来在东京某个新派剧               a  团干了些时候,现在还时

               常到大岛港演戏。他们行李包裹中的刀鞘刺出来,那是在筵席
               上模仿演戏用的道具。柳条箱里盛着戏装以及锅碗瓢勺等生活



               a 日本剧种之一。居于歌舞伎(旧派剧)和话剧(新剧)之间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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