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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忙扒开挡雨窗,探出身子。鼓声仿佛逐渐临近了,风雨扑打

               着我的头,我闭上眼睛侧耳倾听,我想弄清楚那鼓声是打什么
               地方,又是如何走到这儿来的。不一会儿,又听到三味线的音
               响,传来了女人长久的叫喊,还听到热烈的哄笑声。于是我明

               白了,艺人们被召到客栈斜对面一家酒馆的筵席上了。从声音
               上分得出有两三个女人、三四个男人。我等着,那边一结束就
               会到这里来的吧。可是,那场酒宴刚刚进入高潮,似乎闹腾得
               正起劲呢。女人尖利的嗓音,如闪电一般时时划破幽暗的夜

               空。我绷紧了每一根神经,一直大敞着窗户,呆坐着纹丝不
               动。鼓声每响一次,我就感到心里一片明净。
                  “啊,舞女依然坐在筵席上,她正坐着打鼓呢。”

                   鼓声一停,我就受不住了,一颗心沉浸到雨音里。
                   不久,一伙人似乎在玩老鹰抓小鸡游戏,或是在轮流跳
               舞,杂沓的脚步声响了好半天。接着,突然变得鸦雀无声,我

               睁大双眼,想透过黑暗弄清楚这寂静究竟意味着什么?我很苦
               恼,舞女今夜她能守住身子吗?
                   我关上挡雨窗,钻进被窝,心中很憋闷。又去洗了澡,我

               胡乱地搅动着满池子热水。雨住了,月亮出来了。经雨洗涤的
               秋夜清雅、明丽。我想光脚跑出浴场,但一想,我又能够怎么
               样呢?时间过了两点钟。
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三


                   第二天上午九点过后,汉子及早来到我的住处。我刚刚起
               床,邀他去洗澡。这是一个美丽、晴朗的南伊豆小阳春天气,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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