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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从来不言 却见证了所有真心
同年 10 月 2 日,在我离开哥廷根的前四天,我在日记里
写道:
回到家来,吃过午饭,校阅稿子。三点到 Meyer
家,把稿子打完。Irmgard 只是依依不舍,令我不知
怎样好。
日记是当时的真实记录,不是我今天的回想:是代表我当
时的感情,不是今天的感情。我就是怀着这样的感情离开迈耶
一家,离开伊姆加德的。到了瑞士,我同她通过几次信,回国
以后,就断了音问。说我不想她,那不是真话。1983 年,我回
到哥廷根时,曾打听过她,当然是杳如黄鹤。如果她还留在人
间的话,恐怕也将近古稀之年了。而今我已垂垂老矣。世界上
还能想到她的人恐怕不会太多。等到我不能想到她的时候,世
界上能想到她的人,恐怕就没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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