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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差也极大。

                   每次来我家包饺子的时候,他都会问我:“今儿包什么馅

               的呀?”

                   我都开玩笑地对他说:“包‘嘎达梅林’馅的!”
                   他听了哈哈大笑,冲我说:“拿我打镲!”

                   擀皮的时候,他照样不忘唱他的“嘎达梅林”,照样不忘伸

               出他的兰花指。
                   四十多年过去了。如今,再生的日子,过得很滋润,儿子

               北大西语系毕业,很有出息,特别孝顺,还能挣钱,每月光给

               他零花钱,出手就是五千,让他别舍不得,可劲地花,对自己

               得好点儿。他很少来我家了,见面总要请我到饭店吃饭,便再

               也吃不到他包的“嘎达梅林”馅的饺子了。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六

                   孩子在美国读博,毕业后又在那里工作,前些年,我常去

               美国探亲,一连几个春节,都是在那里过的。过年的饺子,更

               显得必不可少,增添了更多的乡愁。余光中说:乡愁是一枚邮
               票。在过年的那一刻,乡愁就是一顿饺子,比邮票更看得见、

               摸得着,还吃得进暖暖的心里。

                   那是一个叫作布鲁明顿的大学城,很小的一个地方,全城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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