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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已。在一次学校全体会议上,领头的女生简遭到声讨,大家纷
纷强烈地指责她滥用自由。
一位心理学家访客对我说:“你们做错了,那女孩一脸的不快
乐,她应该从未被人爱过;你们这些公开的批评,只会让她感到
更不被人爱。她需要的是爱,而不是批评。”
“我亲爱的朋友,”我回答,“我们已经尝试过用爱来改变她。
几个星期以来,不论她做出什么不合群的事情,我们都鼓励她,
向她表达我们的善意。但是,她并不回应我们的善意,相反,她
将我们视为傻瓜和欺负的对象。我们不能为了一个人牺牲整个集
体的利益。”
我没有完美的答案,但我知道,等简 15 岁时会成为一个合
群的女孩,而不是捣乱帮派的头目。我相信舆论的力量,没有哪
个孩子喜欢一直被人讨厌、受人批评。至于我们在学校全体会议
上对她的批评,我不认为有错,毕竟我们不能为了一个问题儿童
而牺牲其他孩子。
我们曾有个 6 岁的小男孩,他来到夏山之前一直过着不愉快
的生活,因此他对他人有着满心的恨意,极具破坏性。我们学校
里四五岁的孩子都曾受到他的欺负而哭泣,大家只好采取措施保
护他们。我们不能容许因一对父母造成的错误而伤害其他有父母
关爱的孩子的行为。
我不得不把这个男孩送出了校门,毕竟其他孩子都因为他的
存在而感到痛苦。这样的情况虽然极少,但我的心里充满歉疚,
还有一种难言的挫败感,可我没有别的办法。
这么几十年下来,我是不是已经改变了对学生自治的看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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