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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快语地说着话。姑娘们倏忽盯了我一眼,带着一副毫不经意
的神色,默默不语。她们稍显羞赧地瞧着我。
我随大家一起登上客栈二楼,卸下了行李。榻榻米和隔扇
又旧又脏。舞女打楼下端茶上来,她一坐到我面前,就飞红了
脸蛋儿,手也颤抖起来,眼看茶碗就要从茶托上滑落了,为了
不使茶碗掉下来,她顺势连忙放在榻榻米上,茶水不小心撒了
一地。她是那样地害臊,这倒把我惊呆了。
“瞧你,真烦人!这丫头有私情啦!这可怎么得了呀……”
四十岁女人也一时愣住了,她双眉紧锁,扔过来一条手巾。舞
女拾起来,局促不安地擦着榻榻米。
这冷不丁的一句话,使我立即反省,我被山头上的老婆子
煽动起来的幻想,一下子破灭了。
这时,四十岁女子突然说:
“小哥哥这件蓝底梨花白的衣服真好看呢。”她一边说,一
边直盯着我瞧。
“他的这件梨花白和民次的花纹相同,不是吗?一模一
样啊!”
她一个劲儿对着身旁的女人反复说。接着又转向我:
“老家里还留着一个上学的孩子,眼下正想起他来呢。那
孩子穿的碎白花也是这一样的。这几年,蓝底白花布也涨钱
了,真是没法子呀!”
“在哪儿上学?”
“寻常五年级了。”
“哦,五年级,那么……”
“他在甲府的学校上学,我们虽然长期住在大岛,可老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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