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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孤独是人生常态 /

就是说，他们有自己的社会。他们变得厌恶自己。正是这种灵魂

的空虚促使他们与他人交往——到外国去旅行。他们的思想缺乏

弹性；它没有自己的运动，所以他们试图给它一些，例如通过喝
酒。仅仅由于这个原因，就有多少醉酒的人！ [1] 他们总是在寻找

某种形式的活动。他们总是在寻找某种形式的刺激，这种刺激是

他们所能承受的最强烈的刺激——和与自己性质相同的人在一起
的刺激；如果他们在这方面失败了，他们的思想就会因自己的重

量而沉沦，他们就会陷入痛苦的昏睡中。一个人，在这个词的完

整意义上，一个卓越的人，并不代表一小部分，而是一个完整的
数字：他本身是完整的。

在这方面，普通社会非常像由俄罗斯喇叭组成的管弦乐队所

[1] 众所周知的事实是，我们更容易忍受落在我们自己之外的许多人身上的
邪恶。由于无聊似乎是这种邪恶，所以人们联合起来，共同抵抗。对生
命的热爱从根本上说只是对死亡的恐惧；同样，社会冲动并不直接依赖
于对社会的热爱，而是依赖于对孤独的恐惧；人们寻求的不仅仅是与他
人为伴的魅力，他们要避免的是孤独的沉闷压抑——他们自己意识中的
单调。他们会做任何事情来逃避它，甚至容忍坏伙伴，并忍受所有社会
所涉及的约束感，在这种情况下，这是一种非常沉重的约束。但是，如
果对这种社会的厌恶战胜了对独处的厌恶，他们就会习惯于独处，并对
其直接影响变得坚硬。他们不再觉得孤独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，并且
舒适地安顿下来，不再对社会有任何渴望；这部分是因为他们只是间接
地需要别人的陪伴，部分是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于独处的好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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