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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不起来,身子一骨碌倒下了。
“我决不是可惜我自己。不过,我不是那种女人,我不是
那种女人啊!”她想起她说过的话,岛村一泛起犹豫,女子很
快注意到了,她立即加以反驳。
a
“是零点的上行车呀!” 正好趁着同时响起的汽笛声,她
站起身子,气急败坏地猛然打开格子窗和玻璃窗,一跃坐到了
窗台上,背靠着栏杆。
一股冷气流进屋子。火车的鸣叫渐去渐远,仿佛听到夜风
的声音。
“喂,不冷吗?傻瓜!”岛村也走了过去,没有风。
一派冻雪崩裂的声响,仿佛在地层底下鸣动。严酷的夜
景,没有月。谎言般众多的星辰,抬头一看,明光耀眼,闪闪
漂浮,似乎皆以虚幻的速度继续沉落下去。群星渐次接近眼
眉,天空渐渐高远,夜色更加幽邃。国境的山峦重重叠叠,模
糊难辨,厚重的黑暗沉沉垂挂于星空的四围。一切都达到了一
种清雅和静谧的调和。
女子发觉岛村走近她,立即趴在栏杆上。她一点儿也不
显得纤弱,在夜景的衬托之下,她的姿影显得无比坚强。又来
啦,岛村立即有了某种预感。
然而,山色尽管黑暗,但鲜丽的、银白的雪色映照得山野
a 当时一日之间火车很少,来往车次定时运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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