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挤在一块儿,周围的路面也并不脏污。有着小格子门的,也不
见落满灰尘。植物园等地也是一样,没有人随地丢废纸。
植物园,本来美军在这里盖了营房,自然是禁止日本人出
入了。军队一撤走,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。
西阵的大友宗助过去常到这里来。植物园里有他喜欢的林
荫道,是成排的樟树。樟树不是大树,道路也不长,可他经常
来这里散步。即使是樟树发芽的时节……
“那些樟树,不知怎样了。”在织机的声响里,他也曾这样
念叨。会不会被占领军给砍了呢?
宗助等着植物园重新开放。
出了植物园,从那里沿着鸭川河岸再登上一段坡路,这是
宗助散步的习惯。有时一边走路,一边望望北山。大体都是一
个人。
植物园和鸭川,宗助最多待一个小时光景。不过,这种散
步倒使人念念不忘。他正在回忆往事。这时,妻子叫他了:
“佐田先生的电话!好像是从嵯峨打来的。”
“佐田先生?嵯峨……?”宗助说着,向帐房走去。
织造商宗助和批发商佐田太吉郎两个,宗助要年轻四五
岁。抛开生意场上不说,他们是情投意合的朋友,青年时代也
曾经是“铁哥儿们”,不过近来多少有些疏远了。
“我是大友,好久不见啦……”宗助在电话里说。
“哦,是大友君。”太吉郎的声音异常兴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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