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42 - 2128

神还是感官上的，都拥有净化之力。世界从不存在所

谓的幸福，仅有短暂的片刻满足，而这种无尽渴求和永
恒的缺憾，恰恰证明了不朽的存在。他否认自我牺牲的
必要性，坚称一切努力的始终都为了自我完善，当然，

偶尔的自我牺牲若有助于完善自身，他倒也不反对。

我于是故意戳了戳他敏感的神经，请他解释一下
那随时随地都泛滥着的情感。他稍显恼怒，但仍耐心
回答，他的确有强烈的情欲驱动，但真正深爱的，始

终是某个完美的理想形象。他像雕塑家那样，从不同
人身上攫取迷人的特质，这里一处优美曲线，那里一
抹醉人笑容，最终凑成他心目中的理想偶像。

当然，顺应本能地活着，总难免牵涉到旁人。我

忍不住质问 B ： “如果某人的本能驱使他去抢劫甚至杀
人，他又做何解释？”他狡猾地回应道：“社会认为这
些本能有害，因此才会惩罚那些付诸行动的人。”

“可如果他的本能并未触犯法律，依然造成伤害
呢？”我不依不饶地追问，“比如说，一个男人爱上了

已婚女子，诱使她抛弃丈夫、孩子和他同居，而当他

1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