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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一压,便能榨出甜蜜的汁液。
我一直对这些蛮族抱有深切的同情,仿佛他们
是我的祖先。他们喧嚣的历史,不正映照着我无声无
息的个人史吗?亚拉里克率领蛮族攻陷罗马城时的欢
呼声,在漫长的十四个世纪之后,竟然与一颗弱小心
灵深处那隐秘的狂喜,产生了某种奇妙而难以言喻的
回响。唉!可惜,我终究不是一个真正的古人,真正
的古人没有我这样的神经质。而你也并非纯粹的希腊
或拉丁女子,早已超越了她们的时代局限:浪漫主义
早已渗透进你的灵魂,基督教——尽管我们试图抗拒
它——更是加剧了这种撕裂,将痛苦嵌入爱中。人的心
灵,唯有被锋利的刀刃割裂,才能不断扩张,变得更
加深刻而复杂。
你曾略带讽刺地对我说,从《宪政报》刊登的文
章来看,我似乎并不十分看重诸如所谓的爱国主义、
慷慨和勇气之类的美德。哦,不,我喜爱那些最终失
败的悲剧英雄,但我同样也欣赏那些最终取得辉煌胜
利的强者。这或许令人费解,但这的确是我内心最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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