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50 - 悉达多

曾跟神灵们对话。他的敌人和怀疑者却说，乔达摩是

个自命不凡的骗子，过着富裕舒适的生活，藐视祭祀，
不学无术，既不懂修行也不知清心寡欲。
关于佛陀的传闻悦耳动听，从中散发出迷人的香

味。这个世界真是病啦，生活让人难以忍受——可是，
瞧，这里好像涌出来一股清泉，这里好像响起了一声
天使的呼唤，声音温柔而给人抚慰，充满着高雅的承

诺。关于佛陀的故事到处传播，印度各地的年轻人都
侧耳倾听，翘首盼望，都感觉有了希望。任何一个朝

圣者和任何一个游方僧人，只要他们能带来有关佛陀，
有关那位高士，有关那位释迦牟尼的消息，都会在城
乡的婆罗门子弟当中受到热烈欢迎。

消息也慢慢地、点点滴滴地传到了森林里的沙门
那儿，传到了悉达多和果文达耳中；只是每一滴都包

含着希望，也都包含着疑问。他们之间很少谈论这件
事，因为老沙门不喜欢这个传闻。他听说，那所谓的
佛陀也曾是个苦行僧，在森林里修行过，后来却回过

头去过上了寻欢作乐的舒适生活。对这么个乔达摩，
老沙门压根儿瞧不起。
“噢，悉达多，”一天，果文达对他的朋友说，“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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