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31 -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 都是对生命的辜负

/ 从了解自己开始 /

而不简单，引人注目而不夸夸其谈，逻辑严密而不迂腐。他能从

哪个德国人那里学到这些呢？他还避免了莱辛那种毛糙、生硬和

（恕我直言）颇不像德国人的方式，这是怎样伟大的功劳啊，因

为莱辛是所有散文风格典范中最具诱惑力的一位作家。我对他的
表达方式所能给予的最高评价，就是用他自己的一句话来形容：

“哲学家必须非常诚实，才能不借助诗歌或修辞。”诚实是一种东

西，甚至是一种美德，是这个舆论时代所禁止的私见之一。因

此，当我重申叔本华是诚实的，甚至作为一个作家也是诚实的时
候，我并不是在赞美他，而只是给了他一个显著的标志。诚实的

作家是如此之少，以至于我们很容易不信任每一个写作的人。在

诚实方面，我只知道有一位作家可以与叔本华并列，甚至在他之

上，那就是蒙田。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乐

趣就更多了。无论如何，自从我第一次结识这位强大而高超的灵
魂以来，他对我的影响就是，我可以像普鲁塔克那样评价他：“我

一打开他的书，就好像长出了一对翅膀。”如果让我在地球上安

家，我会选择他作为我的伙伴。
除了诚实，叔本华还有一个与蒙田相同的特点，那就是真正

的富有感染力的快乐，“对他人兴致勃勃，对自己通情达理”。有

两种截然不同的快乐。真正的思想家，无论表现的是严肃的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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