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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长的路 我们慢慢走
我们 的加 利西亚 朋友说:“ 这叫 作圣 徒敲头(Santo dos
Croques)。”
“什么意思呢?”天恩一面对着行礼的母子照相,那妈妈报
他一笑。
“哦,那石像据说是玛窦的自雕像。跟他碰头,可以吸收他
的灵感。用手探树根呢,伸进几根指头,就能领受几次神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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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天恩在那小城一连住了七天。只要不开会,两人就走
遍城中的斜街窄巷,不是去小馆子吃海鲜饭(paella)、烤鲜虾
(gambas a la plancha),灌以红酒,便是去小店买一些银质的纪念
品,例如,用那香炉为饰的项链。但我们更常回到那古寺,在四
方的奥勃拉兑洛广场徘徊,看持杖来去的真假香客。人来人往,
那千年古寺永远矗遮在那里,雨呢总是下下歇歇,伞呢当然也张
张收收。一切是那么天长地久,自然而然。
我们很快就进入了情况,把圣雅各之城的一切,无论为圣
为凡,都认为当然。街道当然叫 rua,不叫 road ;生菜当然叫
ensalada,不叫 Salad ;至于圣雅各,当然不叫 St. James 而叫
Santiago。连佛徒释子如天恩都习以为常了,何况是我呢?台湾
太遥远了,消息全无。我们蜕去了附身的时空——当然,连表都
重调过了。
气候十分凉爽,下雨就更冷了,早晚尤甚,只有十二摄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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