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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4 把好脾气留给爱你的人

绿丸从壁炉旁的椅子里支起身子，他裹着一件高领毛衣、

一件羊毛衫、一件夹克以及秋衣、运动裤、两张毯子，还塞
着一个加热垫，电线从背后露了出来。他体重最重时有 200

a
磅，现在瘦到了 133 磅 。绿丸面色苍白，脸颊凹陷，笑容看
起来比平日更为明显。我不停地亲吻着他的额头，一边亲一
边抚摸他光滑的白发，放任自己的情绪波动。我知道他吃不

下多少东西，但看到枯瘦如柴的他，我还是很痛苦。

晚上，我们把他扶上床睡觉。妈妈跟我说他每天都会下
一次楼，坐在他崭新的燃气壁炉旁边，用遥控器打开壁炉。

她说他忍受着非人的痛苦——几年前，膀胱处的癌细胞已经

扩散到右肩胛骨，脊椎上也发现了几处癌细胞。然而即便如

此，在他每天清醒的四五个小时里，他还是他，那个积极乐
观的他。

那一周，当他不在壁炉旁的时候，我、妈妈还有哥哥们

就会轮流进房间看他。如果他醒着，就拉把椅子坐下陪

他，如果他睡了，就替他关上灯。我们做的如此之少，
我们能做的如此之少。我们陪他只看娱乐体育节目电视

网（Entertainment and Sports Programs Network，ESPN），无

论播的是什么节目，哪怕是保龄球。我们聊杜克大学篮球队、

a 200 磅约为 180 斤，133 磅约为 120 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