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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车,就坐在病人附近。旁边有位姑娘亲切而认真地照料着病
人,那是他的妻子吧?是从这里去接的?还是从东京来的?就
像母亲一样,我都看得受感动了。”
“您真是,这事儿昨晚怎么没给我说?干吗瞒着我?”驹
子有些动怒了。
“是他妻子吧?”
然而,她没回答他。
“为什么昨晚不说?真是个怪人!”
岛村不喜欢女子这般厉害。不过,把女子惹怒的原因既不
在岛村也不在驹子本人,看来这是驹子性格的展现。总之,岛
村反复受到她的诘难,似乎被她触到了要害之处。今朝看见映
在镜子中的驹子时,岛村也自然想起暮景里映在火车窗玻璃里
的姑娘,可是为什么没把这档子事儿告诉驹子呢?
“有病人也不碍事,反正不会有人到我屋里来。”驹子闪入
低矮的石墙。
右首是覆盖白雪的田地,左面沿邻家的围墙站着一排柿子
树。房前是花圃,正中间有个荷塘,里面的冰被捞到了岸边,
红鲤鱼在水里游动。房子枯朽得似柿树的老干,积雪斑驳的屋
顶,木板烂了,庇檐歪歪扭扭。
进入门内,一阵透心的寒冷,摸黑登上了梯子。这确实是
个梯子,上面的房间也是真正的阁楼。
“这里是蚕宝宝的房子,很感惊讶是不是?”
“要是喝醉了回家,还不经常打梯子上摔下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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