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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 毕达哥拉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9



                    但是这一切与数学能有什么关系呢?这是通过一种道德准

                则联系起来的,这种道德准则就是崇拜沉思的生活。
                    拿足球赛举例,拥有现代思维的人认为,场上的足球运动
                员比观众出色得多。换成国家,情况大同小异:与一般的旁观

                者相比,现代人更钦佩政治游戏的参与者,也就是政治家们。
                价值观的改变与社会制度的改变有关——勇士、有教养的君

                子、富豪、独裁者,每一种身份,都有各自善与真的标准。在
                哲学理论领域,很长时间都是有教养的君子当道,因为人们想
                到有教养的君子,就会联想到希腊天才,因为沉思的美德获得

                了神学上的认可,也因为追求无私真理的理想给学术生活赋予
                了尊严。有教养的君子可以被定义为平等社团中的一分子,他

                们靠奴隶劳动过活,或者反正是依靠那些毫无疑问地位卑贱的
                劳动者过活。我们应该注意,这里所说的有教养的君子,也包
                括圣人和贤人,这些人的生活就是耽于沉思,不去积极行动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诸如实用主义和工具主义之类的近代思想,对真理的定
                义,弃绝了对沉思的追求,更具实用性,这种实用性是与贵族

                对立的工业主义赋予的。
                    无论人们怎样看待容许奴隶制存在的社会制度,都不能否
                认,正是前面提到的那类君子,让我们拥有了纯粹的数学。理

                想化的沉思生活,既然能引导人创造出纯粹的数学,那就是一
                种开展有用活动的根源;沉思的威望也因此得到提升,使它在

                神学、伦理学和哲学方面取得了成功,如果不是这样,沉思不
                会享有现在的地位。
                    至此,我们已经解读了毕达哥拉斯的两个方面:作为宗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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