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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是她完成的小说都没有败笔

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，意识流大家伍尔夫评简 · 奥斯汀

简 · 奥斯汀具有洞察人物内心奥秘的智慧，她倾向于选择描
写日常生活、聚会、野餐和乡村舞会的平凡琐事，还有什么能

比这更显得自然呢？
在她看来，栖居于乡间别墅的楼梯上，远胜于任何浪漫传
说、冒险传闻、政治阴谋、男女偷情等。这根本都不能与平凡
生活相提并论。的确，她在十五岁时就能写出细腻优美的文字，
而她也从未停止过写这样的文字。她从不为当权者或其图书管
理员写作，她是为整个世界写作。
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天赋所在，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天赋

适合处理什么样式的题材，她对于自己的作品持有高标准。
有些生活印象根植于她的文学领地，因此她的情绪不需要
任何的伸展和技巧，就可以用她自己的力量恰当地掩盖。譬如
说，她就无法让一个女孩热情地谈论旗帜和小礼拜堂。她也不
会全身心地投入专为张扬某个浪漫时刻的写作中。她会采取各
种方法规避爱情场面。对于大自然及其种种美景，她总是拿一
种她自己特有的方式侧身接近。
她天赋卓然，拥有完美圆满的非凡才思。凡是她完成了的
小说都没有败笔。

节选自伍尔夫《普通读者》
红建译（节选标题为编者所加）